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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自从成了婚,在嘴上讨便宜这方面,嘉善便再没占到过几次甜头去。她面上微赧,连赤足都好像露出了几分白里透红的羞涩。
嘉善微偏了头去,轻声道:“哪有害羞,是不习惯罢了。”
展岳一笑,也不说破,只是盯着她看了片刻,压低声道:“这么说来,倒是我的错了。”
“你我成婚已有月余,我的触碰,竟还会让公主不习惯,”展岳人模人样地道,“看来,我还需反思才是。”
展岳的眼眸弯得如同晨星皓月,惹得嘉善情不自禁地侧首望了他一眼。
见展岳一点没脸红,嘉善不由轻轻嘻骂道:“便宜话都叫你说去了,还让我如何张嘴。”
仿佛是为了找回适才的场子,嘉善又继续臊了他一句:“得亏驸马没做文官呢。”
本是一句闺房情话,哪知展岳却一本正经地沉吟道:“文人的手拿不起剑,哪保护得了心爱的人?”
嘉善微怔,似乎某些有关上辈子的模糊记忆飘浮进了脑海。
她神色微动,嘴上倒促狭地道:“是吗?”
“原来你当初练剑的时候,就想得这么深远了。”嘉善笑道,“可真早熟。”
说着说着,嘉善似有似无地扬了扬下巴,以眼角余光打量展岳:“我倒想知道,那时候,驸马心爱的人是谁?”
展岳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一手轻轻地拧了下嘉善的面颊,他低声道:“公主的醋劲好大。”
展岳的呼吸声很缓,仿佛是刻意地吊着嘉善的胃口,他顿了几顿后,才轻道:“最初习武,是想保护我娘。”
“后来,是为了在陛下面前崭露头角。”展岳冲嘉善胡乱笑了下,他一指在膝上轻敲,眼睫半垂道,“再后来,才是想配上一个女孩儿。”
展岳的声音温煦,嘉善只静静地直视着他。早在长春观时,展岳便向嘉善表露过心迹,嘉善自然知道他说的女孩儿是谁。
她双目微睁大了些,端的是杏眼明仁,桃腮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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