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春意(1/2)
第一百八十章春意
奚墨听见阮夜笙这问话,顿时回想起她最开始与阮夜笙交换身体的那时候,曾梦到过一个和阮夜笙有关的梦。
只是那梦太过离谱了。
在那个梦里,阮夜笙套着奚墨那副模样在海滩上奔跑,风骚地在前面笑着喊,快来追她,想要回身体就来追她。奚墨想找占据了她身体的阮夜笙要回自己的身体,就只能在后面着急地追,然后被这个梦吓醒了。
奚墨想到这,几乎有些忍俊不禁,双眼更是含了笑。
“你笑什么?”阮夜笙眼尖,瞥见了她那眼中那抹笑意:“你不会梦到了什么跟我有关的不对劲的梦吧?”
“……没有。”奚墨假装严肃,否认。
阮夜笙太了解她,知道肯定有,但奚墨死活不愿意承认,她也没办法,只能略带嗔意地瞥她一眼。她站在门口,根本舍不得进自己的房间去。
奚墨同样不想回房,几乎有些没话找话地也问她:“那你……以前有没有梦到过我?”
阮夜笙蓦地怔住。
她从年少时就开始喜欢奚墨,这么多年了,这份心意随着时间的堆积,越来越深,到如今她已经被彻底淹没了,难以自拔。她那么在意奚墨的一举一动,如影追逐着她的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然曾在梦里梦到过不少次奚墨。
只是最让她觉得离谱的还是前些天住在奚墨家里,做的一个梦。奚墨在梦里就跟霸总似的强吻她,紧紧扣着她不让动,嘴里还背起了霸总语录,醒来后阮夜笙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之后又被自己这个梦笑得半死。
阮夜笙此番回味了那个梦,顿时又忍不住轻笑了声。
奚墨看穿了,皱眉:“梦到过?是不是还特别离谱?”
否则阮夜笙怎么会笑成这样。
“……没有。”阮夜笙学着刚才奚墨的语气否认,逗她。这她的确不敢承认,否则要是奚墨知道了,肯定又要不高兴,就让她藏在心底,自己偷偷开心好了。
“你别做什么奇怪的梦,毁我形象。”奚墨略显局促地说:“不管你梦到我什么,我反正绝不是你梦到的那样。”
“你什么形象?”阮夜笙喝了酒,眼中的醉意欲滴:“木头?嗯?”
她暗怪奚墨,不解风情。
这声木头叫得又缠绵又妩媚,不但麻了耳朵,更是让人酥了心。
奚墨被她这声低唤缠得有些耳根发热。
她以为是那所谓的梦酒导致的上头反应,心里隐约有些绷不住,又怕阮夜笙也醉了,不好总让她站在门口与自己说话,就说:“老板娘说喝完梦酒容易醉,最好是早点睡觉,你回去休息吧。”
“你不是不相信老板娘的梦酒吗?”阮夜笙笑着反问:“说她只是借着梦酒捆绑卖住宿房间,商业手段。”
奚墨:“……”
“不过这梦酒的后劲和老板娘说的一样,是有点厉害。”阮夜笙脑海里微微有些昏沉,还怀揣着一个浪漫的期盼,虽然她的理智在告诉她这不可能,却又矛盾地想要让这种期盼成真:“说不定她说的别的也是真的,能梦到自己想要的梦。”
她好想……梦到奚墨。
如果老板娘说的是真的,有些梦是源自于内心的渴望,那该多好。
奚墨,就是她内心最深的渴望。
她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很羞耻,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奚墨见她眼中竟然微有几分痴意,以为她醉得深了,有些哄她说:“……那希望你能梦到想要的梦。”
阮夜笙目不转睛地盯着奚墨看,目光似芦苇探过来,轻轻地在挠。
奚墨几乎有些紧张了,走过去搀扶着阮夜笙的身子:“你是不是醉了,我送你回房。”
阮夜笙巴不得与她再多待一阵,其实她并没有醉得那么厉害,但就是顺势借着这次奚墨以为她酒醉的机会,身子几乎有些发软地倚在奚墨身上。奚墨感觉到她的重量靠过来,将她揽得越发稳当,带着她往阮夜笙的房间里走。
阮夜笙唇边悄然勾了笑,微低着头,双手挽着奚墨的胳膊。
奚墨将阮夜笙带到床边坐下来,阮夜笙坐着,她站着,说:“先洗个澡吧,我帮你准备。”
她如今竟也会替阮夜笙操那么一份心,怕阮夜笙醉了后,不方便准备。
“啊?”阮夜笙其实听清楚了她在说什么,却故意装得有些醉眼朦胧:“你……你刚说什么?”
为了能让阮夜笙听得更清楚些,奚墨特地弯了腰,凑近去和她说话,语气十分耐心地重复:“去洗个澡,你在这等一下,我帮你准备。”
阮夜笙将她勾上了钩,心中窃喜。她其实也只是想试一下,看如果自己假装没听见,奚墨会不会更加凑近来与她说话,没想到试成了真。
“好。”阮夜笙乖乖坐着,点头。
奚墨看了她一眼,替阮夜笙去做沐浴的准备。其实现在房间的温度是很舒适的,可她还是怕阮夜笙洗澡会冷,特地先将浴室的暖风开足了些,之后拎着浴室用的拖鞋过来,在阮夜笙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托住了阮夜笙的一只脚踝。
阮夜笙心里猛地一跳,连脚都似抖了下,低着头看向奚墨,眼中愕然。
奚墨……居然在给她换鞋?
因为刚才阮夜笙故意装醉,奚墨现在似乎以为她真的醉了,她担心人在酒醉状态下容易犯糊涂,自然什么都想帮阮夜笙做好,轻声说:“我帮你脱。”
阮夜笙微咬着唇,眸色更是似要流淌下来。
奚墨没再说什么,一手轻扣着阮夜笙的脚踝,将她的高跟鞋脱下。阮夜笙的脚踝雪白细腻,纤细中勾着精致的线条起伏,被握在手中时,莫名的有些色气感。
奚墨的手托着那肌肤,竟停顿了下。
之后才绷着脸,给阮夜笙脱了另外一只高跟鞋,再给她换上拖鞋:“好了,去洗澡。”
脚踝处被奚墨触碰的感觉消散了,阮夜笙恋恋不舍地放下脚,踩在地面上,含糊地勾了个略带尾音的“嗯”,往浴室走去。
“夜笙。”奚墨叫住她。
阮夜笙回过头来。
“我先不回去,就在这。”奚墨说:“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好。”阮夜笙继续装得昏沉,心里却砰砰直跳,一颗心都快跃来了,以为自己在做梦。原来在奚墨面前装醉有这么好的效果,这个木头见她“酒醉”后,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她似的。
这是梦吗?
难道梦酒是真的,而且发了,这一切其实都是自己的臆想?
阮夜笙虽然不至于醉得厉害,但到底是喝了梦酒,而且这种酒意是逐渐沿着她四肢百骸游.走,她还是能感觉到自己有种恍惚感。
眼前的一切太好了,好得只能在梦中才能体验。她想要梦到奚墨,可又怕自己现在是在做梦。
要是真的,该多好。
她如今竟比想要梦到奚墨还要贪心,得寸进尺,不知餍足。
阮夜笙的那种恍惚驱使着她,伸手捏着自己的脸颊,当着奚墨的面用力扯了下。
奚墨:“……”
阮夜笙被自己扯脸的那一刻,脸颊微微鼓了,嘴里像含了个樱桃似的。再加上眼角因为酒意而泛红,看上去既媚,又敛了几分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戳一下她鼓起的脸颊。
等扯过了,那脸颊的肌肤原本太过白.皙,这下用了力道,自然泛起红来。
阮夜笙感觉到了疼痛,但还是对自己是否在梦中有所怀疑,抬起手,就要在自己脸颊上扇一下,以更进一步的检验。
奚墨:“……”
……怎么醉成这样了?居然打她自己。
奚墨吓得赶紧凑近了阮夜笙,攥住了阮夜笙的手:“……夜笙,别这样对自己。”
阮夜笙微歪了下头,盯着她看。
奚墨皱眉,一只手捏着阮夜笙的手腕,犹豫了下,另外一只手还是伸到阮夜笙脸上,贴着那里的肌肤轻轻揉了揉。
并且轻问:“……疼不疼?”
“疼。”阮夜笙这时候不娇,还能什么时候,娇得都滴水了:“……要多揉一会。”
“唔。”奚墨点了点头。
她揉得更久了些,指尖力道越发轻柔,生怕将阮夜笙碰坏了似的,可指尖却又越发滚烫。
阮夜笙的目光只是黏在她身上,身子隐约有了些抖,她只能勉强压抑住。疼是疼的,可奚墨帮她揉脸的时候,却又无比舒服,阮夜笙心里很确定,这不是做梦。
替阮夜笙揉完脸,奚墨这才收回手。她收得很慢,似乎隐有不舍:“去洗吧。”
阮夜笙眼神勾着她:“那你不要走。”
“我刚说了不走的。”奚墨低低应她。
阮夜笙这才满意了,走进了浴室。
奚墨独自一人在床边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腿上,正襟危坐。她的目光一瞥,瞥到阮夜笙站在浴室的玻璃前,隔着玻璃看她。
奚墨:“……”
这里的浴室并没有一面能够阻隔视线的墙壁,而是用透明的玻璃墙取代,那玻璃正好对着大床,人坐在床边,能将浴室的一切收入眼中,一看就是个情.趣设计。玻璃墙处有墙帘,闭合与否,全看在这里过夜的人的选择。
也不知道为什么,奚墨感觉到阮夜笙的目光,明明隔着玻璃,那目光其实是有些朦胧的,她竟觉得浑身发热。
阮夜笙朝她一笑,按了下开关,墙帘缓缓自动闭合。
奚墨看向那玻璃墙逐渐被遮住,阮夜笙的身影也随之一点一点被挡住,她下意识就想站起来,但很快感觉到不妥,赶紧低着头继续坐着。
……她怎么了?
站起来做什么?她是不是……疯了?
耳边隐约有花洒流淌而的水流声,淅淅沥沥的,似雨水在浇。
奚墨听见了这种声音,转过头,再度看向了玻璃墙。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吧老板娘故意这么设计,这墙帘虽然能将浴室遮得严实,但它其实有些透光,这意味着在浴室开灯的情况下,里面沐浴的人的身影会似有似无地投照在墙帘上。
阮夜笙的身子曲线,犹如雾里看花,在那帘上微微映绰约轮廓。
奚墨的眼睛几乎有些直愣。
阮夜笙正在洗澡,手贴着身子动着,在她自己的身体上游.曳。这其实是很正常的动,谁洗澡都这样,落在旁人的眼中,却仿佛是阮夜笙正在自己在那轻碰她自己。
阮夜笙仰着头,脖.颈曲线修长,犹天鹅仰颈。
她的手贴着脖.颈往下洗,手指到了锁.骨,辗转到肩。
再……慢慢往下去。
耳边只有依稀的水声,浴室里的热气更是传递不过来,可奚墨看着看着,却仿佛能感觉到浴室里的湿润。阮夜笙的身影如同暗夜里映照在窗纱上的剪影,朦胧似梦,手中动更是勾得让人挪不开眼。
奚墨仿佛被蛊.惑了,目光定定的。
等她回过神时,已经看了好一会。奚墨清醒过来,发觉自己居然盯着阮夜笙投在墙帘的影子看,浑身打了个哆嗦,立即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有病!
奚墨捂着自己被自己打疼的脸,转过身去,身影有些僵,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那等阮夜笙来。
郁安那边就远远没有这么轻松。沈轻别喝得最多,郁安揽着她送回沈轻别的房间时,沈轻别的脚步已经开始打飘了,足下踉跄,犹如踩着起伏的云朵。
沈轻别搂着郁安,还嘿嘿地笑:“今天的地面……不一样,像是水做的。”
郁安:“……”
“晃啊晃的。”沈轻别笑声来,嘴里含含糊糊:“我是不是在水上走,难道我水上漂了?我好厉害啊。”
“是,是,是。”郁安十分无奈,却还是顺着她的话,哄她:“水上漂,沈女侠,好厉害。”
“嘿嘿。”沈轻别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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