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2/2)
眼看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女子多多少少有些不耐烦,只能在退一步。
她把手伸进宽袖,从宽袖中取出了一个拇指高低的玉葫芦。
玉葫芦质地通透,可以清晰地看到玉葫芦当中流动的液体。
“这是一葫芦玉髓,你们可以不把他给我,但是我要他的心和一身的血肉,你们动手总可以了吧。”
不能活着把人拿到手,到手个尸体总可以了吧。
只是她这话一出,其中一个见多识广的族老反倒是猜到了这女子的身份。
“妖、修。”
女子的脸上闪过了一抹不悦之色,不过事已至此,就算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差不多,所以,你们可以把人给我了吧。”
这妖修孕育子嗣比人修孕育子嗣更加的不容易,尤其是这种私生子,更是需要血亲的性命来祭典才能出生。
女性妖修基本上都是一群狠角色,所以和女性妖修结合,最好还是举行婚礼,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日后怀了孩子,才能生的顺遂。
只想着那一夜春宵的,当时可能是快活了,事后说不准运气不好,就要火葬场了!
对于女性妖修这种情况,人们的态度都比较统一。
能救就救,救不了,被吃了,也没啥办法,除了家人朋友可能会给对方报仇外,其他人都想得挺开的。
这县令显然不是个运气好的,贪花好色居然找了个妖修,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对方是个妖修,现在人家有了娃,找上门来了,他想来心情一定非常的跌宕起伏。
他们就站在院子里说话,被绑在屋子里的县令听了个清楚。
如果说,一开始,听到自己的姘头来救自己,县令的心情是感动,在心里诅咒发誓,离开后一定娶她为妻,让她当自己的正头娘子的话,现在就巴不得张家族老能给力些,可别把这煞星放进来!
县令知道那女子是妖修吗?
他是不知道的!
他又不傻,要是知道对方是妖修,就算对方再如何如花似玉,他也不可能对她下手!
县令虽然好色,却更贪生怕死,把自己的小命看得很重,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女子也是别人给他介绍的,当时他想招募一个修士来帮他看着矿脉,这女子便是他一个好友介绍给他的。
当时他也是鬼迷了心窍,这女子当真貌美,再加上对方真得有一些本事,起了色心的他当时可是拿了不少好东西给她,这才说动她过来帮自己的!
后来相处的时间长了,县令时不时地给她送些礼物,一来二去的,俩人关系便加深了一步。
县令抱得美人归,以为是自己占了便宜,谁能想到,谁能想到!
结果都成这样了,反推过去,县令觉得哪哪儿都是圈套!
县令在屋里悔不当初呢,忽然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当下吓得县令差点尿出来!
好在推门的是族老,这族老也是皮,故意吓唬县令,用脚后跟稍微踹了那房门一下,愣是把那县令吓得魂都要出来了!
房门稍微开了那么一个缝,女子眼尖,透过那小小的缝隙瞧见了里面被绑起来的县令,一双美眸中闪过了一抹不屑,嘴角却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挺好,人看起来活蹦乱跳的,我也正好要个新鲜的,是你们动手还是我动手?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要是你们动手我也不介意,要是能找个手艺好地就更好了,我想要个完整的。”
族老还没答应呢,女子就已经开始提条件了。
只是很可惜,族老还是那态度。
“他,不能给你。”
女子这下子是真的生气了,不过她的模样是真得好,就算生气了,也是一副娇俏可人惹人疼的小模样。
“为什么!他就是一凡人,一葫芦玉髓绝对是你们张家赚大了!”
族老不说话,表情也是一如既往,但是却愣是让这女妖看明白了。
她那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看明白了,却也不虚,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那些东西也不是我拿的,他是送了我一些,但是那已经是我的东西了,男人送女人的东西,怎么还能往回要呢。”
县令只是一个凡人,就只认识个传送法器,觉得那是好东西。
实际上,那坟茔的主人不一般,里面陪葬的东西,没一样是次品!
女妖活了那么多年,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了那些东西的不凡,入了她的手,这会儿在让她吐出来,那是万万不能的!
她觉得自己的道理没有错,但是张家这边显然不觉得。
那些东西都是祖宗的陪葬品,事实上,昨儿晚上情况紧急勘察的人没说清楚,这人也抓了,事情也结束了,一晚上的时间,足够族老们了解清楚失态的严重性了。
坟茔的棺椁还是完好的,那棺椁也是一件法器,是整个墓室法阵的阵眼所在,如果想要取得棺椁,势必要发出很大的动静,所以这幅棺椁才得以保存。
只是除了棺椁还是好的之外,整个墓穴都被洗劫一空了,就连陪葬的几大箱的衣服都被人搬空了!!
祖宗的东西全都没了,张家人是真的恨极了县令一伙人了。
就这女人,如果不是打不过,张家人说不准能把她一起抓了,之后一起给上面送去!希望能降功抵过。
只是张家人也清楚,想要降功抵过恐怕不行,他们家必然要死一拨人,只希望能多追回一些祖宗遗失的物品,如此,他们张家年青一代才能活。
族老们表面无波,心里可是恨极,眼见着这女妖搔首弄姿,心里全都是八大酷刑轮班上场!
只是女妖不知道,女妖还在为自己谈条件。
“我知道那男人对不起你们张家,那男人还是有些家底的,那些我也不要了,你们全都拿去好了。放心,我拿了我要的东西,日后必然不会在出现在你们张家,我的孩子也会随我,和那男人没半分关系,如此如何?我可是吃了好大的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