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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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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可能说得太过投入,其间虽然瞪了危瞳不下三眼,却还是没认出她来。显然,危瞳那窈窕婀娜的身姿和性感的浅麦色肌肤让对方把她当成了此刻的强大情敌。凌洛安花名在外她素来清楚,一开始她会应约也只是因为心底那股虚荣和好奇心,然而短短相处,她才发现男人受欢迎必定有他的道理。

凌洛安是个好情人,对女人从来都很大方,懂得制造各种浪漫的惊喜和意外,虽然性子有些自负任性,但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就连那些傲慢都可以视为一种独特的魅力。

只是她没想到,他换女人的速度真的可以这样快,才一个多月就不再打她电话。每回她打过去,不是没人接,就是接了后说没空。

她就猜到他有了新女人,之前从乔安会所相熟的接线员那里得知他定了今晚的包厢,就直接杀了过来。她并非傻到以为纠缠不放就能挽回男人的心,她只是愤怒和不爽,凭什么他说没兴趣就没兴趣?凭什么让她来承担这一切?就算是分手,她也要在他的新欢面前,把她们那些卿卿我我的情事通通说一遍!

看他们还有什么兴致继续下去。

凌洛安的脸色比想象中的更冷酷,双手插着口袋用那张曾经温柔过的精致俊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很不屑,仿佛在看一个可怜的小丑。

她到底说不下去了,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开,突然夺过桌上的红酒瓶,朝面前的人泼去。

凌洛安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却感觉眼前一花,那个适才还安然坐着吃晚餐的女人已闪身到他面前。她将他向后一推,自己却被红酒淋了一身。

他一时有些怔忡,危瞳的举动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刚才明明还在生气,现在却用身体为他挡酒,她的长发淋湿了,酒顺着衣服朝下滴,非常狼狈。

他看着她,目光渐渐温柔下来。然而当视线接触到对面捏着酒瓶的女人时,那目光又狠厉起来,刚要开口,已有人先他一步。

危瞳看着自己横在他身前的手臂,再摸摸一头一脸的红色液体,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酒瓶:“靠!你会不会教训负心花心的男人啊!乱泼什么酒!既然拿起酒瓶就应该用力砸上去!砸得他血流满面,砸得他毁容,砸得他阳痿!”丫的,早知道这女人有心没胆只是泼酒,她又何必献身挡在凌洛安面前!真是岂有此理!

凌洛安听得脸色铁青,当下叫来服务生收拾残局,顺便解决了那个已然呆滞的女人。自己则捉住危瞳的手腕,将她拽了出去。

乔安会所的四楼到六楼是贵宾套房,是专为有钱人提供的雅致的私人空间。

危瞳确定房门反锁后,才进入浴室洗澡。

白色的连帽衫是她上周才买的,牛仔短裤也是她最喜欢的一条,现在全毁了,有钱人的保镖真难做!洗完澡,在等待服务生送来干净的替换衣服前,她只得裹上为客人提供的浴袍。

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却觉得气氛有些异常,她拐过套房客厅,走进一旁的卧房。里面的灯光调得很暗,朦胧的晕黄,将整个房间气氛衬托得愈加柔软暧昧。

落地窗下,是车水马龙的大街。冷不防地,自她背后伸来一双手,撑着玻璃将她整个人圈在里面。

她一惊,他是怎么进来的?

“卧室有和隔壁套房相连的门,你没发现?”熟悉的香水味随着灼热的气息在她耳侧徘徊,他轻嗅着她的味道,“好香。”声音有些轻佻,却蛊惑诱人,充满了危险的信息。

见他没有妄动,她收回本欲撞向他腰际的手肘,将脸贴着玻璃不作声。

湿漉漉的发丝被挑起一缕,他拉过她手里的毛巾,站在她身后为她细细擦拭:“头发留了多久?真的很长。”

“五年。”五年来,一直没大剪,只偶尔小修一下。虽然知道不可能,但不免心存幻想,或许有一天真会让她碰到他。就算他记不清她的长相,就算其他都不同了,只要发型没变,也许对方还是会认出她来。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绝对会让他知道,男人占了女人便宜却落荒而逃是件多么错误的事!是的,她会用她的拳头,让他知道这一点!

“头发很漂亮,也很软。”他擦完,低头将鼻尖轻埋在她发中,“危危,以后这样叫你吧?”

赞美她的头发?危瞳眉头打结,很不甘愿地开口试探:“凌洛安,你有过几次一夜情?”她觉得这是个很正经的问题,主谓俱全,易懂易回答。

可身后的人却忽然绷住了身体,呼吸顿时有些混乱,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头顶,一言不发。

“凌洛安?”她叫了声,没有回应,“凌洛安你死了吗?”她慢慢回头,却赫然被一个滚烫的怀抱裹住。他的身体贴了上来,将她压在玻璃上,一个湿滑的物体落在她的脸颊上,带着喘息重重地含住她的耳垂,接着朝她浴袍衣领下的脖颈而去。

靠!这人怎么说发情就发情!

危瞳被压得动弹不得,一时竟甩不开。对方似乎发现了这点,立刻顺势而上,一手搂紧她的腰,一手滑进她浴袍里面去了。

手指触到一片柔嫩的肌肤……

危瞳急了。她里面可什么都没穿!

“你丫的!”她火了,照着他的脚就是狠狠一跺,后脑用力撞向他的脸,同时扣住浴袍里的那只手,用力拽出来的同时一个转身反扭,把他重重压倒在地毯上。

他不肯罢休,长腿夹着她,又翻身把她压住,这回唇落在她的唇上,不停地吮咬着。然而不过两秒,一记沉闷的“咔啦”声自两人中间传出。

凌洛安痛得连声音都没了,被危瞳直接从身上踹开,紧接着又是一记“咔啦”声,他倒在一旁动弹不得。

“流氓!”成功卸了他两只胳膊的人终于爆发。打工的确是要受气,可她也是有底线的,“丫的,这工作老娘不干了!”

危瞳到底还是送他去了医院。手臂脱臼这种事,她只会脱,不会接……

这回他倒是忍得了痛,骨骼复位时,只闷哼了两声。开车送他们到医院的是乔安会所的经理,三四十岁的气质男人,戴着黑框眼镜,打量着负手靠在一旁的危瞳,几次欲言又止。

见凌洛安手臂归位,危瞳瞅了个空当就走了。结果却在医院大门外碰见踏上台阶的凌泰。

他来得似乎有些匆忙,只着了件单薄的衬衣。没系领带和衬扣,墨黑的发丝有些乱,看模样像是刚刚从床上起来。

现在十点都不到,他这么早就睡了?

“怎么回事?”他见到她,眉头轻蹙。

“他受了点儿小伤。”她就猜到乔安会所的经理会通知他。

“我问的是,他怎么会受伤?”注视着她的目光凉而淡,分明没有施压,危瞳却感到了压力的存在,这个男人有太多种不同的面孔。他和凌洛安不一样,其实他们见面次数也不算少,但她对他仍一无所知。

唯一了解到的,是昨天她从组长大叔那里打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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