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节:勤王之心(2/3)
麦尼斯多垂着头退后了几步,同时开始给自己人打眼色意欲靠近前去护卫女王。大剑士们也因此产生了反应,阵型当中有所骚动。
“主事者是谁?仍说要对话的,卿请出来。”她这样说着环顾四周,而大剑士之中有一人向前走了一步。他正是那个扎着马尾穿着红色板甲衣的年青人。
“在下,海米尔,拜见女王陛下。”他行了一礼,这个名字让后方的贤者眼角抽了一抽。而海米尔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卿,若是要对话。那又为何袭击,是余等的着装不合理吗,或是拖延了时间,这余等都可解释——”女王明显放低了姿态,这让后方的麦尼斯多还有西格都显得十分着急。在他们看来这样的服软显然只会令对方得寸进尺——可他们现在陷于重重包围之中,大团长本人又给不出任何突围的方案。他绞劲脑汁苦思冥想,却发现除了拼个两败俱伤以外确实只有女王所选的谈话这一方案。
海米尔依然沉默着。
大剑士们也依然沉默着。
答案其实很是明显。
最少对于亨利而言,他是一早就知道这些人的目的的。
大剑克莱默尔,还有这些大剑士。
他们从这北地的极寒之中诞生,保家卫国,始终如一。
它是女王的剑,是教会的剑,是人民的剑。
是苏奥米尔的剑。
即便苏奥米尔已经不要他们了。
即便这个位置上已经有其它人了。
“无可救药的一根筋蠢蛋。”贤者忽然开口,用西海岸语说出了这句在场仅有他和米拉能懂的话语。
“我们想。”
“回家。”海米尔开口,如是说道。
这是个意外朴素的答案。他们没有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提出高昂赎金或者是其它要挟,仅仅只是一个极为朴素的,甚至有些让人难过的答案。
“可这——为何这?为何要?”女王的表情变得悲哀了起来,她开始语无伦次。
“不会给予我们机会的吧?若非让我们处于优势的话。”海米尔抬起了头,望着这边微笑着说:“连对话的机会都不会给,打定了主意如果有可能的话就地斩杀。”
“.......”麦尼斯多被戳中了心头的痛处,他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你们残害同胞的理由吗?!”西格愤怒不已地大声咒骂了一句。
听不懂苏奥米尔语的我们的洛安少女满脸迷茫,只知道他们像是在互相咒骂。她看向了贤者,而亨利只是示意她往后退去靠近马匹。
“这话,由你们来说?”
“我其实不是大剑士出身,阁下知道吗?”
“我的父亲是一位塔尔瓦-苏塔的驻军队长,很有人望,很慈祥的人。”
“在大剑士们离去之后,他仍旧留在了塔尔瓦-苏塔,一方面是为了保家卫国,另一方面则是养家糊口需要资金。”
“接下来的故事,你们都知道了吧?”隔着十几米远,他翠绿色的眼睛之中满怀的恨意仍旧半分未减。
“在被迫害到无法在岗位工作以后,父亲不得不带着我和母亲还有妹妹离开,去外面闯荡当佣兵。母亲在奔波劳累之中病死,父亲起初虽然赚了不少金钱,但在战场上运气不好伤了持剑手。失去价值以后被抛弃。从那时候开始,父亲变得不像父亲,家也开始变得不像家了。”
“曾经慈祥的他开始酗酒,赌钱,醉了跟醒着的时候都是念叨着想要一夜暴富回到过去的生活。但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在他欠下一堆债以后,妹妹被人贩子带走去抵债了。”
“一周以后,酗酒过度我的父亲过世了。”
“半年以后,被虐待过度的我的妹妹,找到的时候也已经不是人形了。我亲手了结了她。”他背着大剑向前迈出了步伐:“所以你,想跟我讨论残害同胞?”
“类似的故事。”海米尔摇了摇头:“我们每一个人都能讲出来。”
“但复仇什么的,其实怎样都好了。”
“我们只是想回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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