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五章（3/3）

“好的，父亲。”大哥乖乖地应了一声。

我看了看大哥稚气的脸，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想说大哥才七岁，想说大哥这个年纪还是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想说大哥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直接让他上战场，想我有一万个理由驳斥老爹——可这些理由成立的前提条件是——生活在我上辈子那样的环境下。

想到这，想到这个战乱的时代，想到大哥从三岁开始就接受的训练，我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闭嘴吧，千手扉间，你没有立场没有资格要求大哥不上战场。在这里，七岁上战场，天经地义。该死的天经地义！

“为什么忽然就开始打仗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随便挑了个问题问道。

“据说是火之国嫁到雷之国的姬君忽然去世，火之国大名认为是雷之国故意害死的。”老爹回道。

多可笑啊，就为了一个女人，千手一族就要去战场上出生入死，最后也只能得到贵族手指缝里漏下来的那点资源。我恶意地想道，说不定是火之国故意弄死的姬君，就为了雷之国的某些资源。或者是雷之国故意弄死的，挑衅火之国来获得声名地位。分分钟我可以脑补出一万个理由，但绝对不是为了什么痛失爱女开战。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一国大名怎会如此意气用事，肯定有某种利益促成了这场战争。

“我觉得是假的，父亲。战争怎么会是单纯的复仇，肯定有某种利益牵扯其中。”我分析道。

老爹沉默了片刻：“扉间，不要在意这些。森之千手一族只是贵族手里的一把刀，他们出钱我们出力，就够了。”

“为了这种可笑的理由，族人就要拼上鲜血吗！”

“千手扉间！”老爹一拍桌子，道，“千手一族本就是为战而生！这是我们的荣耀！”

md老头没救了，被贵族洗脑了吗，怎么当刀子还当出荣耀感来了。

“我知道了，父亲。”我无意跟他对抗，再说下去，只能是他又揍我一顿，“什么时候走？我好提前给你们准备物资。”

老爹哼了一声，道，“后天出发。”说着又递给我一本账簿，“我看这一年来你把家里的帐理的还不错。这是族里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族人名单和族里接济他们的账目明细，你先拿着去理一理。”

“好。”我接过来，随手翻了几下放在一边。

“这几个月我跟柱间都不在。”老爹迟疑了片刻，道；“家里如果还有余钱，也接济一下他们。”

“好。”无意再听老爹对大哥的战场教学，都是之前听烂了的东西又重复一遍而已。我悄然退出屋子，赶忙去给老爹和大哥准备物资，忍具之类的自有他们自己携带，这个我不操心。

想了想，我拿钱去族里负责采购的五长老那里给大哥多备了几张起爆符，真特么贵啊！又绕道去族里的医忍婆婆那里买了点兵粮丸和战场上各种止血解毒的药丸，有备无患。

老爹实力强劲，我不担心。但是大哥才七岁

在老爹和大哥奔赴战场的前夕，我，作为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第一次尝到了担心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