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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迦澜(二十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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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盼夏那匀称的呼吸声产生了细微的波动,她被惊到了。

“……盼夏,盼夏……腿痛。”

叶迦澜听到人起身时压住床褥的声音,细微而不明显。

他仍旧闭着眼,罕见地蜷缩身体,不再说话,而是发出克制的、近乎痛苦的压抑喘息,一声催过一声的气音。

“……哥?”

上钩了。

“……哥哥?”

叶迦澜听见她下床的声音,还有胡乱按开关的动静,房间里面的灯太多了,她一时之间弄不清楚该按哪一个,骤然间灯光大亮,她吸了口气。

小可怜夏夏,眼睛被亮光刺得痛不痛?

她已经快步走来,伸手推他:“哥,你醒醒。”

叶迦澜睁开眼睛,在看清许盼夏的脸之前先伸手将人抱住,许盼夏低低呀一声,猝不及防被当枕头抱上床,压在身下——叶迦澜的脸贴在她肚子上,一边悄悄地支撑起身体不压痛她,一边又紧紧箍住她:“……夏夏。”

许盼夏的手压在他肩膀上,迟迟没有推,她短促地啊一声。

叶迦澜贴靠着她的肚子,克制着不做更多动作:“我做噩梦了。”

许盼夏果然被他弄得无措,一双手抬起,好久,才僵硬地压在他后脑勺,她放缓声音:“你梦到了什么?”

叶迦澜能听出她声音里面的疲倦,他可怜可爱又善良单纯的妹妹,纵使言语锐利,也有着柔软心肠。哪怕是被惊醒,第一反应也是过来安慰他。

她细细、柔软的手指在抚摸着他的头发,温热的指腹在触碰着他的头顶。

叶迦澜好想杆死她。

“我梦到小时候的事,”叶迦澜低声,他第一次在许盼夏面前扮演出脆弱,“梦见家里被人追债,来了很多人。”

许盼夏生涩地安慰他说:“别怕,都过去了。”

“他们把热水倒进花瓶里,打电话威胁我爸,说再不给钱,就灌到我喉咙里,”叶迦澜说,“争执中,不小心打碎花瓶,落在我腿上了,划了一道,碎瓷片和热水……”

感受到许盼夏那几乎完全屏住的呼吸后,叶迦澜适时地停止话语,他察觉到应当放开这珍贵的拥抱,否则,过于刻意的接触会让她起疑心。

于是叶迦澜松开手,他跪坐在床上,垂眼看着仰面躺着,为他方才言语所深深动容的许盼夏。

她看起来好美,好乖,好善良的楚楚可怜。

好想弄脏她杆死她。

“对不起,”叶迦澜勉强一笑,道歉,“对不起,我刚才……抱歉。”

他巧妙地语无伦次,愧怍地适时低下头——没有办法,尽管他再怎样努力,也无法伪造出脸红这种自然的生理反应,他只会产生其他的反应并适度遮盖,以免吓到她。

善解人意的妹妹——许盼夏摇摇头,她的手支撑着起来:“你还好吗?”

“还好,”叶迦澜说,“抱歉。”

“没事,”许盼夏说,“肯定是因为卫长空的事,才害你做……”

“和他没关系,”叶迦澜说,“我经常做这个噩梦,习惯了。”

后面三个字念的极轻。

许盼夏啊一声:“经常吗?”

叶迦澜:“嗯,其实还好。”

许盼夏说:“我记得你刚才说腿疼,是不是今天也碰到旧伤了?”

叶迦澜用被子遮住腿:“没有。”

“我是你妹妹,”许盼夏已经跪坐在床上,她倾身,要看叶迦澜的伤痕,“我记得你腿上好大一块儿疤的,是不是今天下午又磕破了?”

叶迦澜推辞:“没事,真没事。”

许盼夏是谁?她倔强执拗,死死地拽了几下被子,叶迦澜不着痕迹地逐渐减缓力道,最终“不敌”,无奈地将自己腿上的伤疤展示给她看。

丑陋、狰狞的疤痕。

就在膝盖下。

睡衣这种东西一撩就开,开合也大多不受控,叶迦澜抬手要遮,默不作声调整一下坐姿,许盼夏却皱眉惊叫:“你的大腿上怎么还有块儿疤?这是什么时候的?”

叶迦澜作势要遮盖,声音也不自然:“没什么。”

许盼夏一声不吭,她一手按住叶迦澜膝盖,另一只手将遮盖痕迹的衣角微微往上一移,在叶迦澜“没什么”的惊慌阻止声中,终于成功看到这膝盖上方约十公分、大腿内侧的纹身。

黑色颜料,没有任何花纹。

只有三个字。

「许盼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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