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练武是件苦差事（1/1）

李知州听孙管家说小儿子想学武艺，孙管家又推荐府内铁捕头当师傅，心想不管怎样不是到外面瞎混，练练武收收心也不错，当即答应。

这天下午，孙管家带着李治在快班房找到铁捕头，支开群人，说明来意。铁捕头大惊，这纨绔子弟要学武？还要跟自己学，学了武好去为非作歹？是一时心热吧。可是这小子的爹是自己上司的上司，能拒绝吗！

孙管家也不管铁捕头同意不同意，扯他到衙门外的一个酒楼，要了一个雅间，等铁捕头表态，铁捕头懵圈半响，醒过劲来，只好挂着笑得：“孙老，四少爷，习武是件苦事，你也十四了，过了练武的最佳年龄，未有，练武讲究的是夏练三服、冬练三九，功夫可都是汗水堆出来的。少爷是读书人，我这里教是没问题，就是不知道少爷吃不吃起这苦。”铁捕头只指望李四少爷能知难而退。

李治看这铁捕头四十来岁，高大威猛，一副铁骨铮铮的形象，想必功夫是不错的，当即不管不顾表了决心：“铁师父放心，我是吃得苦的，不会跟你丢脸。”

师父都喊上了，当下孙管家叫来在香烛和酒菜。铁捕头带着李治先是上香拜祖师，鞠了三个躬，后面本来拜师是要叩头的，可铁捕头哪里敢受，只教李治敬了茶，又鞠了三个躬，孙管家硬塞了二十两礼金给铁捕头，算礼成。

拆了香烛，铁捕头坐上首，孙管家旁边作陪，李治坐下首，喝酒吃菜，铁捕头跟李治讲了本门派的传承：鹰爪门的创立和发展历史。鹰爪门门派所在地不在西州城，而在西州府辖区南阳县铁岭镇，掌门可是练至化劲的大宗师。门派弟子练武有成的，大多或投奔朝廷为官为史，或在武馆镖局讨生活。李治算是第七代弟子了，铁捕头练至暗劲，当得武林宗师，有收授徒弟的资格，到时向门派备注一下就算完成手续。喝到兴头，铁捕头讲了一些武林规矩和一些武林趣事，孙管家凑趣也讲了一些修真趣事，气氛倒是很融洽。太阳落山，大家尽兴而归。已经约定每隔三天，铁捕头到李府李治住的院子来传授武艺。

第三天早上，在李治的分咐下，丫环秋菊早早在院里摆好茶几椅子，沏好茶，静候铁捕头的到来。因为第一天授课，孙管家也早早来了，以示重视。州府的后院紧靠李府，太阳升起一丈高，铁捕头在快班点了卯，赶到李治院里。看到李治态度恭敬，也不多话，就在院里打了一套拳，但见铁捕头这拳耍得刚温柔相济，进退有据，静时若处子，动时若闪电，劲力硬暴，快若疾风。孙管家看得连连叫好，李治更是眼花缭乱，目瞪口呆。正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李治只能看热闹。

打完拳，铁捕头对李治道：＂这鹰爪拳首先讲究快字当头，进也快，退也快，打也快，防也快……打倒还嫌慢，其次讲究劲力硬朗，硬打硬进，无坚不摧……＂。

李治不竟感叹：＂听孙管家讲，我这师父练通了暗劲，还末圆满，可对拳法的感悟境界却很高，竟比得上笑傲江湖里第一高手东方不败‘天下下武功唯快不破’，不错，这师父找对了＂。接下来铁捕头讲解这鹰爪拳的基本功，无非是站桩、压腿拔筋，下腰踏腿等，与其它拳种大同小异，侧重点不一样而己。李治以后必须每天对基本功一样祥进行练习，鹰爪拳最重站桩，练的是内力，要求全身无懈可击，并且劲达指尖。俗话说，万丈高楼平地起，讲的是打好基础，还有说法是基础不牢，地动山摇，看来这基础是重中之重。

铁捕头讲解完，要李治做了一遍，己近中午，急匆匆回去当值去了，三日后来检查功课。先压腿拔筋，下腰溜腿一时辰，再站桩二个时辰。李治本来过了练武的年龄，练起来难度倍增，只痛得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冷汗直冒。好在李治保留着原来灵魂带有的坚韧性格，心性又有四十多年的历炼，知道苦尽甘来的道理。不放弃、不气绥，咬牙坚持。

这压腿下腰溜腿还好，站桩要求却高，讲穿前虚后实，顶胫拔背，沉肩坠足等等，一项项要规柜和顺。只练得李治两腿打颤，两臂发酸。唉，当一个官二代不好吗，纨绔就纨绔吧，可心有不甘，总不能两辈子都一事无成吧。

三天后，铁捕头过来检查功课，李治从头到尾把动作做了一遍，铁捕头不由愣住。李治在短短几天把基本功的动作做得有模有样，站桩也符合规柜，只有一些小毛病需要纠正。看来他是下了苦功，练武天赋也不错。原来铁捕头心里把李治当浪荡子，虽然无可奈何收为徒弟，但还是有敷衍的心里，此时不由收起应付的心思，认真教授起来。

李治彻底成了宅男，早上清早起来，把基本功练一遍，吃过早餐，听李知州请来的私塾秀才在书房讲解时文，学做上进的文章。下午背颂四书五经，学习进学先辈们的锦绣文章，用了睌餐，继续练功习武。原来的玩伴王德福、赵旭东等几个来找也由孙管家推掉：＂四少爷被老爷关禁闭了，不能出来。＂

这样，李治的日子痛苦而枯燥进行着，可他感到满足，不用为衣食往行去担忧，全部的时间用来实现自己的梦想，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只是练功有点苦，应该是很苦，还是师父说得对，练武是件苦差事，可近来师父说他进步很快，有天赋，年龄大的缺点可以忽略。李治如同打了鸡血更加来劲，虽然苦却有成就感，痛苦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