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194【温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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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司凤拿起那套红衣,指尖轻轻描绘花纹,柔软光滑穿上后贴身舒服,这身红衣与灵儿昨日穿得是同一款。
一身红衣来到地牢。
小妖前方带路,走到一牢房面前道:“这边是这些日子从凡界抓来的俘虏,要灌注落天钟,这些人随便用。”
禹司凤扫一眼牢内:“多谢几位大哥,不过,这个落天钟注灵非同小可,不免凶险,这里交给我一个人便是,免得稍有不慎,反叫落天钟误吸了旁人。”
“既然如此,那我等就不打扰了,静候兄弟佳音。”随后小妖率领其他守卫一同离开。
禹司凤广袖红衣,一步步走向牢门。
吓得牢中众人纷纷后退,皆惊恐地看过来,口中不停求饶。
“放心。”
禹司凤先安抚他们,然后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不会伤害你们,你们趁着夜色赶紧从后山离开,一直往南走就会有个结界出口,从哪里出去你们就可以回到凡间。”
说完便施法打开牢门,放出众人。
“出来吧。”
那群人本是不敢,只是有几个胆大的试探着往前走几步,见此人当真的要放他们逃跑,才一拥而上逃出牢房,口中还不停道谢。
见众人都离开后,禹司凤召出落天钟,先前他就在思考不用怨气该用什么顶替,怨气不行,妖气倒是可以,以他十二羽金翅鸟的妖力来说还是可以顶上一顶。
趁眼下无人,禹司凤抓紧时间用妖力蓄满落天钟。
落天钟不是凡物,而禹司凤妖力纵然强悍却也支撑不久,待把落天钟蓄满妖力后,他身体脱力心境不稳,即刻平复体内灵力才保自己看着无恙。
云端之上,天界众仙守在天门前。
“那道金光是什么?”
“好像是…是落天钟!”
“是千年前轰开天门的落天钟!这东西居然还在!?”
抬手打出一道灵力抵抗落天钟,身后众仙也纷纷效仿,拼力对抗。
钟体金光荡出一片聚力轰开天门,把众仙掀的人仰马翻,好不狼狈。
紫狐来到魔域劝说无支祁不要再参与仙魔大战,好不容易获得的自由莫要因为一时冲动再次丧失,可是无支祁与天界千年的恩怨不打不痛快,除了旧仇还有紫狐被毁容这个新恨。
无支祁要紫狐等待自己得胜归来,可是紫狐眼见无支祁犯险又无法劝说,无支祁从来都没有在乎过紫狐的感受,这一次紫狐不愿意再等待了。
此时魔域众人看着天界蠢蠢欲动,禹司凤换了一身衣衫,暗红花纹萎萎缠绕,蓝色内衬探出一角,整个人更显妖惑:
“魔尊,大战一启,三界荼毒!”
罗喉计都制止他:“休要多言。”
魔气缠身,禹司凤骤然消失众妖魔眼前。
“无支祁,听我号令,杀上天庭!”
“好,俺老无去也!”
一阵妖魔紧随而上,攻打天界,天门已毁,妖魔想要攻上天界根本挡不住。
青龙扶起被落天钟反震的柏麟帝君,说到:“帝君,他们杀上天来了,没有天门我们挡不住,避一避吧?”
“避,为什么要避,该避的是他们。”柏麟走上前,看着带头的无支祁:“传我命令,倒悬羊脂玉净瓶,释放生死海,隔绝天界人间。”
“帝君,启用生死海隔绝人间,乾坤二气将不再流通,人界浊气将无处宣泄,会变成另一个魔域,人会死光的。”
“求帝君收回成命。”四圣兽和众仙都在求情。
柏麟帝君已经魔障了,更不听不进去众仙的求情:“事有轻重缓急,如今天界危在旦夕,只能先保住天界,天帝不在,一切有我做主,汝等立刻照办,若有半分拖延,定斩不饶。”
四圣兽没办法,只能开启生死海,无支祁带领的修罗大军,首先被生死海打的灰飞烟灭。
生死海一释放,修罗族纷纷被击落,紫狐为无支祁挡下天雷。
无支祁先是一惊,然后猛地去拦住不断往下坠落的紫狐。
“小狐狸!小狐狸你没事吧!?”
紫狐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磕磕绊绊地说:“死猴子,你不是只顾着打架吗?怎么、怎么关心起我来了?”
“小狐狸你傻吗你干嘛这么做啊?为什么?”
“是呀?为什么那么疼?你是我的一切,你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可我不要你死。”
“小狐狸你给我坚持住了,我给你找最好的药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美人落泪,我见忧怜。
紫狐怨无支祁把别人的要求都一一做到了,可除了她的。
“我不是不顾你,我就是有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小狐狸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
紫狐让无支祁承诺她以后都不要再打了,无支祁连忙答应她。
紫狐咧开嘴,神情涣散,轻轻说道:“亲亲我,无支祁,我好疼啊真的好疼。”
他将紫狐紧紧抱在怀里,低头慢慢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再看她,面上红晕直可压桃花,妩媚的唇边露出一丝笑,这下,千年的心愿可了。
魔域地牢,禹司凤在朝堂大殿上劝说不成,直接被魔尊关到这里。
他身在牢中心在战场上,有些担心璇玑,担心外面战事情况。
突然牢门锁链嘭的一声断开,他连忙惊起看过去。
无支祁身着战甲满脸悲伤地走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禹司凤走上前:“无大哥,外面这会怎么样了。”
无支祁像失了心魂一般,神情恍惚满脸悲伤,只是和禹司凤说他不打了,他要带禹司凤一起出去。
“无大哥,到底怎么了?”
“小狐狸死了····”
这还是禹司凤第一次看见无支祁露出这样的表情,要哭不哭却满眼心碎,紫狐在他心底的位置原来也并不如他想的那样,紫狐早已印在他心中。
无支祁答应紫狐再也不打了,所以他过来救禹司凤一起走。
然而无支祁刚转身要走,魔尊和元朗就出现在眼前。
“二位要走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也太不把魔尊放在眼里了吧。”
元朗一开口就挑事:“魔尊,我就说过禹司凤有反心,现在看来,无支祁也想走,这两人都是叛徒。”
无支祁如今正伤心也没心情问元朗这只老臭鸟怎么还没死。
罗喉计都开口道:“无支祁,千年前我尊你敬你,今日更是魔域中唯一可以不称我为魔尊之人,也算待你不薄,为何适逢败,你就要离我而去?难不成真如元朗所言,你想背叛我。”
元朗:“老无,跟魔尊说两清,有点不识抬举吧。”
“你说什么?”
“倒是我错怪你了,重情重义才是你无支祁的本色,当初我替你说话,本就没求有什么回报,现在你既然想走,我自然不会强留,你可以走,不过禹司凤得留下。”
罗喉计都走到禹司凤面前,一双黑眸盯着他:“禹司凤,你立下军令又延误军机确是死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罗喉计都,你有璇玑的记忆,我这样做只是怕你多造杀业,将来自己痛苦。”
“我可以杀了你,也可以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