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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档功能(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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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孟云深站在他面前,面无表情的道:“只是皇上下了圣旨,代天子特使不是大王罢了。”

“你……”荆博文瞬间失了力气一般,咕咚一下子便跌坐在了席上,道:“怎么办啊!孟云深你说,这回怎么办?我已然去求了太后啊,太后也答应了我,怎么就能出了意外呢!我着实是不相信啊。”

孟云深无有一丝惊讶表情,道:“这事情去求太后,本就是行不通的,云深早已提醒过大王,只可惜大王不听。”

“我……”荆博文支支吾吾,反驳不得他。

孟云深知道,太后是最为疼爱小儿子荆博文的。便是因为过于疼爱,这事情八成无有成果。

太后不明太多,被荆博文一忽悠,便将这事情答应下来,心想着不过是与皇上说一句话罢了,能有什么的,也不劳神劳力。

但后来有人先行一步,来寻了太后,可不就是总督东厂喻督主?

喻风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先是游说了皇上,随即又往太后跟前而去。

在太后眼中,这喻风酌乃是正派本分之人,与厉长生油腔滑调的可不一样。太后亦是信任喻风酌的,这份信任,可不是厉长生所能相提并论。

喻风酌与太后无意间提起代天子特使一事,将其中危险厉害干系一说,太后听得是心惊胆颤,仔细那么一琢磨,詹国向来狼子野心,上次皇上邀请尚南侯去秋猎,就发生了不少事端,若是这次小儿子真去代天子,岂不是……

岂不是有去无回!

太后一想就害怕起来,干脆未有去帮荆博文说什么好话,只当不记得这么回事儿。

荆博文哭丧着一张脸,道:“孟云深,现在可怎么办才好?我与荆白玉的赌约……我,我没想到自己会输啊,我赌了你……”

荆博文是后悔不迭,自己竟拿了孟云深做赌注。孟云深当时还扬言,若是荆博文输了,他也不会去追随小太子荆白玉,竟是要自刎谢罪在荆博文面前。

荆博文赶忙跳起来,拉住孟云深的手,道:“云深啊,云深!你可别激动,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行吗?你别冲动啊。”

“云深能冲动什么?”孟云深还是一副冷淡表情,道:“大王是怕云深立时便自刎谢罪吗?”

“云深!”荆博文可不敢松手,就怕有个意外,道:“孤错了,我错了,我会想办法的,我会想办法让这个赌约作废的,你别激动,别冲动,相信我!”

“相信大王?”孟云深瞧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满满都是不信任。

“我……”荆博文也知自己这话着实没有说服力,不被孟云深信任也是应该的。

荆博文没了办法,垂头丧气的道:“只要你别冲动,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求你了,好不好?”

孟云深眯眼瞧他,说道:“大王日后可还任性?可还不听云深的劝告?”

“不不不,”荆博文赶忙道:“我听话我听话!你放心,我绝对乖乖的听话,你说什么是什么。”

“如此……”孟云深道:“倒还是有个法子的。”

“什么法子,你说!”荆博文欢喜的瞧着他。

那面荆白玉接到圣旨,整个人飘飘然的,与小老虎在殿里跑了好几个圈子。

荆白玉累得够呛,便仰躺在地上,小老虎亦是四仰八叉的躺在旁边,翻着肚皮,一脸撒娇模样。

厉长生听到动静,走过来瞧瞧,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地上凉。”

荆白玉一个猛子窜起来,说:“厉长生!你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杀去小叔父府上,将孟先生给抢过来!他的赌约输了!孟先生是我的人了!”

荆白玉一脸不怀好意模样,说罢了还哼哼冷笑一声。

厉长生道:“太子殿下,也着实太小看了孟云深去。这赌约的确是太子殿下赢了,但孟先生能不能过来追随太子殿下,还是个未知之数。”

“什么?”荆白玉惊讶的眨巴着大眼睛,说:“小叔父堂堂陵川王,他不会是想要毁约罢!也太没脸皮!”

厉长生笑道:“陵川王倒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孟云深这人追随陵川王,乃是一心一意。他这人性子偏执的厉害,认定了的事情,恐怕就算是天本地裂,也无法叫他改变。他认定了陵川王是他要追随一生一世的人,绝不可能改投太子跟前。”

“啊?”荆白玉道:“所以孟先生要怎么做?呀!他不会要自尽罢!”

荆白玉吓得跳了起来,将旁边的小老虎亦是吓了一跳,小老虎也跟着一跃而起,还以为有人要袭击它的小主人。

“呵——”

厉长生笑了一声,道:“自尽?这种举动并不适合孟先生的性子。孟云深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便一死了之软弱的秉性。这话估摸着也就说出来吓唬吓唬陵川王,旁人根本不信。若他真的要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是啊,”荆白玉点点头,说:“说的有道理。那他……”

这话才说一般,灵雨已然匆匆而入,道:“太子殿下,那面……那面陵川王来了,说……说是来负荆请罪的。”

“负荆请罪?”荆白玉纳罕的说。

厉长生笑着道:“果然来了……”

荆白玉与厉长生一道从内殿出来,就瞧见站在院里的荆博文。

如今已然是深秋天气,眼下又时至日落,秋风一阵阵的吹着,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荆白玉未有着披风,都觉得有些遍体生寒,而那陵川王荆博文……

荆博文却根本未有着王袍,竟是袒着半个膀子,背着荆条便来了,看起来着实“潇洒”至极。

荆白玉吓了一跳,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说:“辣眼睛!”

“辣什么?”荆博文一时没听懂荆白玉说的什么。

这些日子荆白玉跟着厉长生,学了一套套的新词儿,旁人的确听着有些费解。

厉长生淡定的多,道:“大王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荆博文背着荆条,谋主孟云深跟在他后面,并不说话。

荆白玉笑着道:“我知道了,小叔父定然是来亲自将谋主送给我的!是也不是!这再好也无有,小叔父你放心,日后我会好好的待孟先生。”

荆白玉着实会气人,荆博文听了脸色有点不好看,他怎么可能是来拱手相让的?

荆博文当下道:“我是来负荆请罪的,就是为了赌约之事!”

厉长生故作惊讶,道:“莫非堂堂的陵川王,竟然要爽约?这事儿若是叫皇上,若是叫大臣们,若是叫天下人听了去,岂非要……嗤笑大王您呢?”

荆博文脸色更差,但还是咬着牙道:“孤当时不过一时顽笑话,没成想侄儿你当了真,这不是,叔父前来给侄儿赔不是了。”

荆白玉怎么可能这便放过荆博文,道:“顽笑话?侄儿怎么觉着,当日并非玩笑话呢。”

荆博文说:“就是说,侄儿果然误会了去。小叔父回去想了想,的确是小叔父不应该,当时未有把话说清楚明白,所以才来负荆请罪。”

荆白玉一听,这荆博文便是死皮赖脸的准备耍无赖了!忒的气人。

荆白玉赶忙给厉长生递了个眼神过去,叫厉长生出马,打一打荆博文的脸。

厉长生好脾性的笑了笑,道:“这……若是大王您一口咬定是顽笑话,不愿意承认当初的赌约。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不好硬说些什么,是也不是?”

厉长生轻飘飘一句话,却让荆博文面子着实难堪的紧。仿佛被人当面将脸皮剥开,已然全无颜面。

荆博文面上火辣辣的,但也只好硬着头皮,毕竟日前是他挑的头,这笔孽债,跪着亦是要还上,否则孟云深一个冲动,真的自刎谢罪……

荆博文一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心窍悸动不已。

荆博文干脆一咬牙,道:“反正便全当是我的错!”

荆白玉气得差点跳脚,什么叫全当是荆博文的错,仿佛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孩童一般。

荆博文不只气人,还有更吓人的。

荆博文又道:“我此次来负荆请罪,由太子殿下说了算,要打要罚悉听尊便。若是太子还觉得不解气,那我现在便可给太子殿下跪下磕头认错!”

“你!”

荆白玉瞧他说着真的膝盖一软就要跪的样子,吓得跳起来躲避在厉长生身后,根本不感冒出头来,说:“别跪!你跪我作甚么!”

荆博文乃是皇上的亲弟弟,太后的小儿子,小太子荆白玉的叔父,如假包换的长辈。荆白玉虽然已是太子,却也非皇上,并无让荆博文一个长辈跪他的道理。

这事情若是传出去……

指不定皇上与太后要怎么想怎么说,那满朝文武更是要炸了锅。

就算小太子荆白玉一肚子的理儿,怕是也要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荆白玉顿时恨得咬牙切齿,气得头顶冒烟。

厉长生反而笑了一声,拱手对后面一直不言不语的谋主孟云深拱了拱手,道:“孟先生好计谋,厉某真是甘拜下风。”

孟云深亦是拱了拱手,道:“论智谋论心机,云深自知不如厉大人。”

荆博文这负荆请罪,外加一言不合便要给小太子荆白玉下跪的计策,绝对便是孟云深出的。

若是换了旁人,一听说要下跪,恐怕是万万不肯的。但荆博文眼下没了办法,一想到若是不跪,孟云深怕是要真的自尽,他心里便是怎么也过不去,干脆把心一横,跪就跪罢,以前又不是没下过跪,这有什么的?

其实荆博文全不需要真的跪下去,荆白玉是无法经受这一跪的,绝不会让他真的跪了。

荆博文一瞧小侄儿吓得那模样,心中顿时乐呵了起来,底气也是足了七八分,笑呵呵的道:“侄儿,你躲甚么躲,我又不是要吃了你!我在跟你请罪呢!你过来啊。”

荆白玉真是气得要死,气得他直跺脚,却躲在厉长生身后不敢探头。

荆白玉委屈的说:“厉长生,你快想想办法,他们明摆着耍赖!实在是坏得很!”

厉长生反手拍了拍荆白玉的肩膀,低声道:“稍安勿躁。”

荆博文占了便宜,顿时得意洋洋的,道:“哎呦,小侄儿,你干什么呢,你若是不出来,我可当你原谅我了,那我就走了。”

“且慢。”厉长生笑着道:“大王失言在先,太子殿下身为晚辈,并不愿与大王计较太多。不过既然大王的确失言,允诺了要将孟先生送于太子殿下,这事儿……不若这般,太子殿下可答应大王,不要孟先生此人,但大王需要应允太子殿下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荆博文还未开口,那面孟云深倒是先问了出来。

厉长生道:“此次前去与詹国会盟,大王与太子殿下自当齐心合力。既然太子殿下乃是代天子特使,那么大王自然要事事听命于太子殿下,唯太子殿下马首是瞻。是也不是?那么就有劳大王一路上亲自照料太子殿下,大王意下如何?”

“我……”荆博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厉长生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让荆博文一路亲力亲为的伺候着小太子荆白玉,当牛做马!

荆博文当下眼睛瞪圆,不过转念一想,不能与他们再吵起来,这事儿自己理亏,本就是自己在耍赖,万一闹大了,着实没面子的很。

此时荆博文之所以能拿捏住荆白玉,便是仗着他没脸没皮不要脸的本事。可荆博文说到底,并非真的不要脸,只是比荆白玉面皮稍厚一些罢了。

荆博文心中思忖着,又侧头去瞧了瞧孟云深,已然不敢自作主张。

孟云深脸上无有表情,只是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荆博文一瞧,爽快的道:“好!我答应你们了!一言为定。”

“希望小叔父这次不要再反悔耍赖皮!”荆白玉从厉长生身后探出头来,说:“别下次再来负荆请罪了!”

荆博文脸上烧烫,硬着头皮道:“那我们走了!”

他说完赶紧要跑,一转身便是“阿嚏”的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孟云深将自己的外袍解了下来,披在荆博文身上,低声道:“辛苦大王。”

荆博文摆摆手,道:“是我惹得祸,我连累你了,你心中不怪我,我已然很欢喜了。”

孟云深没说话,不过挑了挑嘴角。

“你笑甚么?”荆博文奇怪的瞧他。

孟云深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大王负荆请罪的样子,有些滑稽罢了。”

“你!”荆博文气道:“好你个孟云深,你敢笑话我!还不是你出的注意!我都着了风寒了。”

那两个人一路说着,快速离开小太子荆白玉的寝宫。

荆白玉瞧他们走远,这才松了口气,气愤的道:“太可恶了!他们耍赖!没见过比他们脸皮更厚的人了!”

“算了,”厉长生道:“都说了,孟先生不可能轻而易举来太子您身边追随的。看来陵川王为了留住孟先生,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哼,”荆白玉叉腰道:“反正过不了几日,我们去会盟,这一路上要走很长时间,到时候我可要好好使唤小叔父!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会盟詹国的使团已然定下,小太子荆白玉为代天子特使,陵川王荆博文为大行令跟随左右。

护卫军便是上军校尉厉长生麾下的涤川园军,除了厉长生随行之外,陈均年与萧拓亦是要一同前往。

荆白玉叫灵雨收拾着行囊,说:“不用带太多东西,一路上驿馆多的是呢,不会缺了东西的。”

灵雨不放心,这个看着要带,那个瞧着也少不得。她一面收拾,一面说道:“太子殿下,若不然让婢子一同前往罢,婢子心中不安生。”

“你就别去了,有驺虞贴身保护我呢,驺虞的武功可是很厉害的。”荆白玉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若是路上磕了碰了,留了伤疤,日后该嫁不出去了。”

灵雨有些不好意思,道:“灵雨不嫁人的,要在宫中伺候太子殿下一辈子。”

“那怎么成呢?”荆白玉道:“宫中那么闷,你出去一两次啊,就知道外面有多好了。你瞧瞧我,天天都想出去。日后到了时候,你便出宫去过好日子罢,本太子定然会叫你衣食无忧的。这宫里面尔虞我诈,并不适合你的性子,有厉长生跟着本太子受苦受难,已然足够了。”

灵雨听着荆白玉的话,心里面一阵感慨。

荆白玉忽然说:“怎么又不见厉长生?可是去与陆轻舟研究新产品了?”

“这倒不是。”灵雨道:“陆大人在将作少府,未曾过来。厉大人乃是去寻喻公子了。”

“啊?!”荆白玉登时跳起,道:“去寻喻青崖那狗皮膏药了?去找他做什么,也不带我去。”

灵雨见他要去追人,连忙阻拦道:“厉大人去了许久,怕是这会儿都已返程了,太子殿下还是稍等片刻罢。”

荆白玉一脸不开心,与小老虎一并坐在宫殿门口蹲守着,就等着厉长生回来,兴师问罪。

厉长生果然很快归来,见了这般大阵仗,有些个迷茫,道:“太子殿下这是……”

“哦,”荆白玉小大人一样,眯着眼睛瞧他,道:“看来你今儿个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是也不是?”

“这……”

厉长生哭笑不得,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荆白玉问道:“你去做什么了?去找喻青崖也不带着我!”

“原是这事情。”厉长生笑道。

荆白玉说:“咱们要离京,你还去与喻青崖依依惜别吗?你与他的干系,什么时候这般亲密了?”

厉长生道:“太子殿下误会了,长生并非去与喻公子依依惜别。而是请喻公子准备一番,邀他一同上路。”

“一同上路?”荆白玉傻了眼,一脸迷茫的样子,道:“他要去哪里?”

厉长生道:“自然是随我们一道去会盟。”

荆白玉不敢置信,道:“你叫他跟我一同去会盟?他能做什么啊?简直便是个拖油瓶。”

厉长生笑道:“喻公子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是喻厂督却能做很多。”

荆白玉眨巴了两下眼睛,简直一点就透,脸上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原来你又算计人呢,还算计到喻风酌的头上去了,你可要小心些啊。”

厉长生道:“这不是有太子殿下庇护,长生是无所畏惧的。”

厉长生邀请喻青崖一同上路,喻青崖听说要去远方,顿时兴奋不已,他是从未有离开过都城的,他爹从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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