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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修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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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可了不得!”贾二家的刚兑了细细碾好的姜汁正端来打算化开丸药,见状唬得一跳,手底一滑那碗“桄榔”落地砸了个粉碎。贾氏吃这一吓胸口一滞,竖了眼睛手脚冰凉一口气噎在喉咙下不去上不来,只得“嗬嗬”作响。下人们一时纷乱,也不知该先顾哥儿还是先顾太太。

千钧一发之刻却见大姐儿天大的胆子一股脑将被褥尽皆掀开,又解了哥儿颈间纽子喊道:“还不快将帘子窗子都掀开透透气,熏香端出去,别把弟弟熏坏了!”

众人早教吓傻了,主母六神无主拿不得主意,下面只要有令便听,无头苍蝇般乱撞着开窗子又去卸厚实软帘。也是今日天气好,门窗一敞外头不凉不热的清风呼喇一下子吹散房中闷气,又有炭盆笼着不至冷热相激,未几便可见孩子后背上的红疹隐隐消退。大家堵在嗓子眼儿那口气才散开,纷纷上前与贾氏揉胸口捶后背,好半天才听“呱唧”一声吐出口带着血丝的痰。心腹配房忙掩着没敢让她看,复又慌慌张张传话请大夫。

“乱甚么!”黛玉且看着弟弟面色缓缓恢复,一摸额头只温温的略有些热,稍加放心扭过头就见满屋子下人乍营蜂子似的来回乱钻,忍不住喝道:“把那屉子春凳搬来且先扶了母亲歇息,贾妈妈去管家处报信儿,请咱们家相熟的好大夫来,再将此事报与父亲知晓。”

这说的是贾二家的,母亲身边最得力之人正是她。

“还有方才留在房中守着弟弟的,通通拉去院子里跪着!”

正所谓“主少国疑”,且事涉甚广,那些平日为贾氏所重的陪房陪嫁面面相觑不知该听不该听。倒是林家那些家生子一听小主子有命,挽了袖子跑腿的跑腿,报信儿的报信儿,拿人的拿人。主母嫡子一道出事,这可不是开顽笑,顶好两人都救回来,下人们也就吃顿板子或不是赶出去一个两个也就罢了。但凡若有一个不好,这后院上下大小丫鬟婆子并管事们,怕是得清干净一大半儿。

未几先是内外院两个管家都到了主院外头等候听用,盏茶时间林如海得讯也从衙门赶了回来,刚走到院门口未及询问,便听说大夫已经请到。

前后不过两日,林府又火烧火燎着急催的往医馆请人上门,谁敢耽误,少不得喊了提药箱的童子拔脚就走。这次又与平时不同,乃是当家太太和哥儿都犯了急症,大夫一进外院就见林大人亲自等待,慌忙下拜,不得拜完就叫林如海劈手拉住急往二门进。

此时内院丫头俱已避开,只有年老管事婆子们面上带着几分惶恐垂手侍立。比及进了主院,下人又比外头更慌乱了些。东厢房门窗大敞,院子里扔着个熏笼,三五个丫头婆子跪在不碍事的地方哭得凄凄切切,后罩卧房门上还有几个年轻媳妇守在珠帘内张望。

大夫立时低了头不敢四处乱瞧,林如海强拉着他先去看过贾氏才去看幼子。待得细细诊过脉,先隔着纱帘与贾氏手上施了几针解过燃眉之急,等到小哥儿处自是一目了然。大夫索性解了衣衫与孩子摩挲揉捏四肢肺腑,直揉到嘤嘤哭出几声复又睡着方才停手。

“小哥儿已无甚大事,褥热外加用了不妥当的东西而已。看着怕人,只要及时疏散不至酿成大害。今后万不可再捂这么严实,男丁火力壮,无需当得姐儿似的恁精细,只别猛着了凉风就成。不合用的东西不可再用,那疹子便从此来。倒是尊夫人实乃凶险……”

碾着胡子下笔细细开了两张方子交给药童和管家处置,大夫走到僻静处详细说明病情。

做这个行当惯来遇着不好的症候都不肯大喇喇当着病人面往外吐,又怕下人听去一两耳朵四处学嘴,因此请了林如海往旁边说话。

虽不能说有多伉俪情深,到底少年结发举案齐眉,贾氏又是个聪敏肯学一点就透的,磕磕绊绊也将后院打理得还算妥当,夫妻两个这么些年多少互相敬重着。林如海见得大夫语迟心便一下子沉到冰里去,引着大夫往书房走,待进了书房屏退左右方问:“拙荆究竟如何?”

“太太的症候……”大夫搓搓牙花子嗐了一声:“不瞒大人,贵府几位主子来来回回的脉案,维扬有名的大夫有一个算一个几乎都上门诊过。当初为着令嫒学生们头里就聚在一起讨论过方子,只奇怪为何竟是胎里带来的弱气。毕竟夫人瞧着身体康健无甚不妥,大户人家子嗣为重,亦断不至为难孕妇,实属不应当。”

此人先是铺垫一番,往后才将实情吐出:“今次这番,先前诊了令嫒的脉,又瞧了小哥儿,最后又诊过太太,这才发现令郎令嫒的弱症同出一源,皆由夫人处来。”再往后他更不敢高声,压低凑到林如海耳边细细道:“隐约瞧着像内宅手段,实情还得请高人指点。”

林如海双目似电扫过去一眼,大夫脖颈后一凉频频摇头:“也就是贵府此前守孝守了那么久,太太开怀略晚,这才多少将养将养。头胎生了姐儿毒性才发起来,又生了哥儿后头疼脑热气喘多痰的小毛病绵延不绝可有?另有些许妇科症状不便详说,身上总不爽利,也尽有。”

“一则生育损耗,二则掌家劳苦,三则肝上多少有些郁气,加之最近哥儿姐儿卧病夜不能寐不得安宁,长则一年,短则月余,唯恐酿出险症。”

小孩儿家有个头疼脑热,只要别一下子来得太急,圆转圆转都不怕。怕就怕大人身上有毛病又藏着掖着不肯说,及至拖成症候,再想治,那就难了,贾氏便是如此。她性子强,早年膝下无子憋着一口气也曾张罗过几个妾,不想一个个全都是只抱窝不下蛋的货,好生郁闷。灰头土脸数年好容易肚子争气得了个嫡嫡亲的亲儿子,日后争荣夸耀之心刚起,身子略有不适哪肯说出去,自是强忍着只做笑脸与人看。

如今病入腠理骨骼,已在膏肓之外,尚不自知。

原以为子嗣艰难只因自家一脉相承至此,不料内里竟还有如此险情。林如海拱手冲大夫倒头一揖:“还请先生救我阖家性命!”

“不敢不敢!”大夫撅着衣服紧着还礼,口中只道惶恐:“学生们这些普通大夫只能看出尊夫人是早年着了后宅手段的道,而后祸及儿女。然究竟是何手段,又该如何描补,这可就不敢随意应承。大人不妨往真武观求一求里头的道爷,那位弘道长当年也是名动江南的道医,一手医术命理出神入化,或可解大人眼下之忧。”

听得至此林如海苦笑不已——母亲所留的丹丸与了大姐儿,自己那一丸把与了哥儿,及至妻子,哪还有那么些?不得已,只能登门求救,或不是真武观能看在朝廷给的二品官职上方便一二。

莫说仗着官威或可成事,那真武观也曾是先帝老圣人钦点的清修之所,如今的圣人且以孝道治天下,谁敢造次。

“便依先生之言,若欲登门拜访,不知真武观可有何忌讳?”他这边又是一揖,吓得大夫连连多还了几道才敢张嘴:“弘道长已是人瑞之年,若要请动,少不得心诚则灵四字。学生这里还有先师留的帖子或能襄助一二,姑且算是尽尽心。当年先师也曾跟着弘道长学过几分手段,看在这份香火情上,行动间两边也和气些。”

林如海大喜赞道:“怪不得先生手段高明,原也有名师出高徒的缘故,这厢先谢过先生则个。”

“不敢当,无非学些皮毛而已。”大夫不敢托大,忙着人喊了提药箱的童儿过来,开了箱子从最底下恭恭敬敬取出纸包,里头合着三张粉蜡笺,抽出一张交在林如海手中:“弘道长当日只与先师留了五张帖子,如今这是第三张,剩下两张少不得留着保命。还望大人见谅。”

林如海双手接过帖子,打开一看先赞了句“好字!”,复又仔细看过一遍。果然是真武观的真人留与外门弟子上门讨情所用,可见便是道家讲究“太上忘情”,这人只要身在红尘,里外里都还得想想人情世故。

大夫拱拱手,又说了几句用药的注意方才告辞,林如海着常随瘦金用了一等红封儿特特交代将大夫送回医馆,极尽郑重方才罢休。

待送了大夫出门,这边大管家林忠才又进书房回话:“太太和哥儿俱都睡安稳了,大姐儿孝心虔诚又爱护手足,守在主院寸步不离谁劝都不肯走,还请老爷示下。”

林如海原道怕这边好了那边倒,那边好了这边倒,届时直如“摁下葫芦起了瓢”般焦头烂额,不得已亲自往主院去劝女儿回西跨院。及至又进了院子,下人们都已散去各司其职,这才注意到几个丫鬟婆子还跪在太阳底下抽泣,方想起还有一档子饥荒未曾打发。

林家向来体恤下人,与那些动辄打杀的门户截然不同,却也不是叫人欺到脸上还手软的。事及子嗣不可轻忽,尚且不知这几人真是伺候时怠慢了还是与外头有私,总归得好好审,或不是能审出一二端倪。林如海一想,叫女儿独自住在西跨院难免支应不到,又恐她再为人所害,权衡一番倒不如就先留在主院,也好一并照料。既如此,脚下步子渐渐放慢,前后思量一番着人喊李妈妈过来,亲自提了还跪着哭的下人往别院去免得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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