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春宵苦短(一)(1/2)
("身为背景板的我想要追求男主");
与谢野晶子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往了医院。
她与无伊实交情算不上深,
但也没有矛盾。在来的路上,她已经从中岛敦的电话中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方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
她是在电梯口遇见的中岛敦,
见他在这里而不是在楼上,
她又担心起来是否情况紧急。
于是二人进了电梯后,
与谢野晶子直接提问:
“情况怎么样了?”
她知道自己是以备不时之需的选项,
烧炭**只要抢救及时,是不会留下什么问题的。
但没人敢赌,
所以她非常能理解。
“刚从急救室出来。”中岛敦的目光落在他刚刚按下的楼层数上,
“已经送到病房了。”
电梯门开,他们大步迈前,与谢野这才发现少年的手中居然还有一本全新未拆封的书,像是怕被误会,中岛敦立刻表示:“是太宰先生让我帮他买的。”
与谢野被医院的白炽灯光打在头顶,照得她不是很舒服,她问道:“太宰呢?他让你买书干什么?”
“买书……我不知道原因。”
太宰的行踪本是件不怎么特别的事,
可中岛敦却不知为何停顿了。他认为自己在充满酒精味的空气中,
在太宰接听的那通语音留言时,捕捉到了神秘又内敛的一种情感,
连带他也被这种含蓄的感情所带动,说不出话来。
直到他收到与谢野晶子疑惑的目光,他这才从晃神中走出来。
“……太宰先生在病房门口。”他说。
“只在门口?”与谢野晶子重复了一遍,她的天生灵感帮她挑出了关键字。
最初与谢野晶子听他这么一说,
本是没有多想的。却在这种回味和提炼中,
又顿悟到了什么东西,她小声的“啧”了声后,高跟鞋哒哒的击打着地板朝病房方向走去。
回过神来的中岛敦紧随其后。
(与谢野医生的表情变了,
为什么?她想到了什么吗?)
……
……
我自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紧紧揪着心脏的感觉还没有撤离,就像有人握着我的心脏时不时的在挤压。我眼前太亮了,在我朦朦胧胧的视线中首先出现的,是纯白的天花板和蓝色的窗帘布。
我似乎被救下了。
我还没什么实感,身体不太受自己指挥,我应该是平躺着的,我想是在医院里。是谁把我送来的?是谁报警了吗?
头疼得厉害,像有人用钢锯在其中反复拉扯,最后还不忘用把手给你来个猛击。
“病人醒了。”是护士的声音。
随后就是拉门声、脚步声,鞋子的声音清晰可闻又熟悉。我依然没觉得自己很清醒,但我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那人在我身旁,我想挪动身子看清是谁,可我完全没有能力支撑自己做这个高难度的费力动作。
他站了几秒,好像是打算离开了。
此刻,我心中升腾出一种不切实际的猜测。
会不会?是不是?可不可能是所我想的?
我嘴唇翕动,费了老大的力气想吐字,可喉咙像被人灌了砂纸,说不出话来,我明白这是因为烧炭留下的症状还没能完全清醒过来,我动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像只被哑了火的喜鹊。
下一秒,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抹沙色的衣角。
青年的声音仿佛在我的梦中出现过,像在梦境中承诺给我的安心感。
“别说话,好好休息。”
他的声音如同被打开的匣子,盛装在其中的劫后余生的实感、庆幸以及幸福四面八方的朝我包围过来。
“我就在这里,稍微睡一会儿也没关系。”
犹如一股温暖的浪潮卷走我的意识,浑身放松下来的我再度睡去。
……
……
我这么一睡,醒来已经到了黄昏之后,夜色将至未至,天空呈现出一股褪色的绛紫色。我床边的窗帘已经被拉开了,我正好能看见天色。
“晚上好。”
我扭过头,太宰先生就坐在我床边的椅子上,他看起来还是像平常一样风度翩翩,他正坐在医院的铝底支架的椅子上,靠着塑胶椅背,后背挺得笔直,一条腿置于另一条之上,更上面,大腿的位置摊着一本书。
我想,他刚才可能是在看书,他在等我吗?
——原来方才不是我意识不清醒时做的梦,是真真切切的发生过的事。
我脱力的身体,在想到这个事实后,居然涌现出了力气。
我已经好了很多,我现在能说话了,虽然声音很小。
“太宰先生。”我声若蚊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叫了他的名字之后就没了下文。
他也不嫌我烦,而是耐心的问我:“怎么了,伊君?”
真好,还能听到他叫我伊君。
“太宰先生,刚才在看书吗?”
他轻声说:“毕竟伊君一直睡着,我也很无聊嘛。”
“抱歉。”
他反而笑了:“为什么要道歉啊?”
我不太好意思的扯了扯被子角,我问:“太宰先生在看什么书?”
太宰举起手中的白色封面,上面赫然是我借给他的那本《我的喜鹊》,只是他这本封面是纯白的,和我借给他那本红色的不同。
“我记得,太宰先生不是说已经看过结局了吗?而且……这本是重新买的吗?”
“嗯,刚才让敦君替我跑了一趟。”他说。
“为什么?”我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病号,纯粹对他的行为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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