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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笔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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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果真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他状似赏识地慨叹着,语气中有赞许、遗憾,还有尽在掌控之中的淡然。

“你……你到底是谁,你想干嘛?”

寄月犹如看到什么妖魔鬼怪,瑟缩着往床榻的角落里去,恨不能离他越远越好。

“我是谁?夫人这般聪明,猜不到么,嗯?”他反问她,同平时调弄她的语气一样,玩味伴着宠溺纵容。

寄月想起之前他问过她,若他是陈昀之的孪生哥哥会怎样?当时她只当他又在捉弄她,这会才心领神会。

他的每一句玩笑话,背后都有深意;每一句真话,都是假的!

“你不是昀之?那昀之呢……”她喃喃道,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同陈昀之一模一样的脸,巨大的割裂感让她头痛欲裂。

“我的那位好哥哥、你的旧情郎,陈昀之。”他认真地陈述着陈昀之的身份,而后语调上扬,冷声道。

“早已死了。”

死了?寄月目光怔楞,她毫不怀疑他的话,内心疑虑重重,更多的是细思极恐。“他为什么死了,他怎么会死了,那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你……”

连话也说不明白了,她微张着嘴,嘴唇嗡动着,却许久都发不出声音。

祁凌本想直说,陈昀之是被自己杀的,他甚至想看到她得知此事的反应,但内心有个声音背叛了他。

它说,若在此时如实奉告,就彻底失去了她的信任,过去数月为了虏获美人心所演的戏就会白费,非但竹篮打水一场空,反倒让她和陈昀之的旧情更加坚不可摧。

他改变了策略,自柜底取出一个木盒,交给寄月,尽量把声音放柔和一些,以免吓着她。“这是哥哥留下的,打开看看。”

里面是承载她和陈昀之绵绵情意的一些物件,用来分散她的注意力最适合不过。

寄月颤抖着双手打开那个盒子,里头有两幅小小的卷轴,还有一封书信,打开卷轴,本因恐惧而灰白的面上掠过红云。

是那次换衣被撞见,竟让他画了下来,若作画的是祁凌,她还能相信,可这画的一角里题着陈昀之的名。

收好卷轴,又去看那书信,是别人写给陈昀之的,她没打开,只取出放到一旁,盒底有个东西赫然出现在眼前。

木盒应声摔落在地,那块小小的铜牌同地面相撞,叮当作响。

寄月惨白着脸要去捡,祁凌已抢先一步拾了起来,递给她。

她已顾不上他的存在了,接过铜牌,来回翻看,最终确定这就是在假山撞到大夫人秘事的那天,她丢失的铜牌。

忆起早先李祁愈的话,“此前陈大夫也偶尔提过,说他曾有过意中人,但他辜负了人家姑娘。”她原先不懂,辜负是怎么个辜负法?直到此刻才醒悟过来。

祁凌静立一旁,看到她对着陈昀之的遗物万分悲怆,心里无故有些堵。

不料她忽然掉下泪来,豆大的泪啪嗒啪嗒砸在手里的铜牌上,她瘫软在地,发出痛苦压抑的哽咽声。

“连你也在骗我……”

祁凌以为是在说他,继而听得她自言自语道。“是你说我的铜牌被大夫人拾去了,你……让我一口咬定知道密函的下落,不然我也不会成为大夫人手中的棋子,日夜担心着会被除掉。”

“我一在自责,那天晚上没去赴约,我以为是我负了你。没想到,是你……你用我被困深宅,换你金蝉脱壳……。”

“陈昀之……!”

向来柔弱温和的人,竟也会有如此悲恸怨恨的时刻,被困在陷阱中的象,一改往日温顺,爆发出绝望的哀鸣。

她垂着头,纤细的双手撑着地面瘫坐在地,手背上青筋凸起,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发出哭声,只是肩膀一耸一耸地,地面水珠迸裂,顷刻间濡湿一片。

祁凌没料到,他先前以为这块铜牌是他们的信物,想着用它暂时安抚寄月。

接着骗一骗她,说陈昀之死前嘱咐他假扮自己代为照顾心上人,以此洗脱他蓄意借兄长身份接近她的嫌疑,先留在她身边,再设法徐徐图之。

谁料出现了意想之外的变故。

想来陈昀之自己也不知道密函的事,怕被大夫人和周管家盯上,索性把寄月的铜牌藏起来,诱使她为了自保把密函的事揽下来,这样他就正好全身而退。

祁凌兀然哂笑,是他低估他这哥哥了,陈昀之并非只对他一人无情,唯一的区别在于,利用寄月后,他会内疚,而抛弃自己的时候,他不会。

论冷情这点,他们不相上下,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孪生兄弟。

他忽然对她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不,她比他可怜多了,他不会因为兄长的抛弃而难过,但她重情重义,她会难过。

“夫人。”

他蹲下身,生怕惊到了她一样,极其轻柔地,替她拭去眼角不断涌出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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